“没有分别！我和那群蠢货没有分别！”托尼不愿再看霍华德，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

“哥谭！”

“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霍华德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托尼是个重情的人，但这个时候，韦恩家已经聚焦了太多视线。布鲁斯·韦恩作为最后一个韦恩，可能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如果托尼去的话，哪怕是骄傲如霍华德，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托尼会平安无事。

托尼接连被否定，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他走到霍华德身前，“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你的承认！相差无几的事，美国队长做，是担当、勇敢，我做就是愚蠢、自大！美国队长那么伟大，你还生我干什么，你认美国队长当儿子去吧！我……”

“啪！”

霍华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刚刚打过托尼的手还有些颤抖。“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和队长比，你还差的远呢！”

托尼的脸顺着力道被打的偏向一边，很快就发红并有些肿了起来。

玛利亚被父子俩的争吵引了过来，发现自己儿子脸上的伤，眉头一皱。走到托尼身边，捧着他的脸，轻轻抚了抚他的伤处。

托尼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烫，他不想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于是轻轻拂下妈妈的手。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嘲讽道：“是啊，我还差的远呢！那你去找那差的不远的人去吧！”

说完，托尼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并狠狠地关上了门。他放弃了去哥谭的打算，不是因为什么危险，而是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布鲁斯需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就别让他再为自己担心了。想到霍华德在葬礼上对布鲁斯说的话，托尼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帮布鲁斯问一下的，自己的父亲好像知道些什么。

玛利亚听到托尼的摔门声，看向霍华德，“你明明也是为托尼骄傲的，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他说呢。”

霍华德看着妻子，感到有些头疼，“所有人都在夸他，如果我也夸，他就要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而且他竟然想掺和哥谭那些事，你知道的，神盾局在哥谭遭遇过什么。”

玛利亚作为神盾局的前任特工，自然知道神盾局在哥谭是怎样受挫的。她知道，托尼是个重情的孩子，而布鲁斯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是哥谭的水太浑了。

她叹了口气，“韦恩家的事？”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隐约知道有几个势力参与了，但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霍华德何尝不为韦恩夫妇的死难受呢，毕竟他和托马斯之间也算是朋友。

他当初对托马斯伸出援手，固然有想进驻哥谭的原因，但与托马斯之间的友谊也是促使他这么做的原因之一。毕竟比起托马斯，还未成年的布鲁斯显然更好控制。

发生在斯塔克家的谈话，在韦恩庄园中沉迷于学习的布鲁斯并不知道。

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异常充实，知识的学习，通过记忆宫殿，布鲁斯还算游刃有余。但关于格斗术的学习，真的把布鲁斯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他上辈子加起来，也没进行过这么剧烈的运动。每天结束后，他的身上总会多几块青紫，这还只是最基础的练习。不是没想过放弃，他知道阿尔弗雷德甚至是盼望着他放弃的。

可如果他放弃了，还有谁能站出来。世界上遭遇变故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蝙蝠侠的。想要当蝙蝠侠，不止需要智慧、武力，还要有足够多的财力支撑。前两者，都是需要天赋的，天赋平庸的人，哪怕用尽一生，可能学习的成果还不如布鲁斯努力几年。

这个世界赋予了他这么多，他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谁能来做呢！

就在布鲁斯努力学习的时候，韦恩庄园迎来了一位客人——詹姆斯·戈登。

戈登坐在韦恩庄园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布鲁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