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跑出来的罪犯已经被众人合力制服了。

他看到达米安跪在迪克面前，肩膀还在颤动。而迪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蝙蝠侠那令罪犯恐惧的声音此时带有些颤抖。

他看着达米安问道：“你干了什么？”

“父亲，我不是故意的，我……”达米安心中感到有些恐惧。他知道迪克不一定是蝙蝠侠最喜欢的孩子，但他一定是蝙蝠侠最重视的孩子，蝙蝠侠对迪克有种近乎病态的保护欲。

现在自己害死了迪克，达米安不敢想象蝙蝠侠会如何对待自己，他会原谅自己吗？！

这时蝙蝠侠已经看清了迪克的状态，他……死了。

再看看达米安现在的样子，是谁害死的迪克几乎一目了然。

蝙蝠侠一把掐住了达米安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杀了他。

“这是你母亲教你的吗？杀死自己的兄弟？！”

他有些悲切的说道，“也是，她最擅长教导别人如何杀人了。”

曾经他是真心的喜欢过塔利亚的，可惜立场的不同和对方的做法将他们之间越推越远，现在他们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完全的敌对关系了。

超人上前阻止了他，“别这样……”他将达米安从蝙蝠侠手中放了出来，并将达米安推到了自己背后。

蝙蝠侠没有反抗，顺从的按超人的意思放开了达米安。不然他还能怎么样呢，在自己失去一个孩子后，再亲手杀死另一个孩子吗？！

看着达米安在超人怀中哭泣，看着超人安慰达米安，超人甚至还向着达米安笑了笑。蝙蝠侠突然感觉这一切都刺眼极了。迪克的尸体还在这里，他们有什么资格……

“超人，滚出我的哥谭！”蝙蝠侠的声音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b，达米安他……”超人有些无措的想要劝说什么。

蝙蝠侠被超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迪克那么崇拜他，他现在却这样维护害死迪克的凶手。

他最近总是问蝙蝠侠有没有心，可在蝙蝠侠看来，真正没有心的是这个氪星人才对！

“我叫你滚！”

“达米安还只是个孩子……”

“啊！”蝙蝠侠怒吼着一拳打向超人，超人避开后，他又向着他打去。他的力道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想打超人，而是像想毁了自己一样。

如果不是超人都躲开了，以他刚才的力道，打在超人的钢铁之躯上，哪怕有护具，双手也至少是粉碎性骨折。

“你满意了，你的孩子死了，你就来害死我的孩子！”他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样，刚才在地下和超人心平气和的谈话已经彻底沦为过去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