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如果自己当初更小心一些, 是不是露易丝就不会……

其实当事人布鲁斯也有些受不了克拉克这个小心劲，他又不是什么易碎品, 用不着这样保护，而且克拉克没来之前他也活的好好的, 该跑跑、该跳跳, , 没说是因为失明就活不下去了。

布鲁斯和卡尔都不知道，克拉克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夸张, 完全是被第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的那座坟墓给吓着了。

那个世界的蝙蝠侠并不是死于什么罪犯手中,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绝望, 因为克拉克能战胜罪犯，却战胜不了命运、时间与死亡。

在将布鲁斯和克拉克安顿好后, 卡尔立刻离开了，他只感觉自己现在是心肝脾肺胃都在疼，还有些发酸。

布鲁斯和克拉克终于获得了独处的机会后，两个人反而相顾无言了。

布鲁斯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没有说克拉克之前告白的事情，“克拉克，跟我讲讲我失踪后发生的事情吧。”

克拉克在听到布鲁斯的话后，也忍不住放松了一些，他之前被喜悦和彷徨冲昏了头脑，竟然就那样直接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

他应该再等等的，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也许成功率会更高呢。

至少不像是现在，他得到的只有拒绝。

“在你失踪后没多久，一段你和贝恩的打斗视频迅速被传播开，不过托尼帮忙控制住了。我看到了你在下水道留下的暗号，然后联系了扎塔娜……”克拉克还将布鲁斯被扒马甲的事情说了一下，“在我告诉戴安娜他们后，他们都很惊讶呢，托尼是自己发现的，他似乎有些生气……”

布鲁斯听着克拉克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着，倒也没有计较他们扒自己马甲这件事，而贝恩的那段视频他也是早就有所预料的，毕竟录像设备还是他用蝙蝠镖毁掉的呢，不然现在可能全世界都知道蝙蝠侠是谁了。

布鲁斯在听见克拉克说到他们去哥谭帮忙后，突然问道：“我的哥谭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提到这个，克拉克忍不住有点心虚，他也就是毁了半座阿卡姆，拆了两栋楼，踩坏了韦恩庄园的几块地板，打碎了蝙蝠洞的一块屏幕……而已。至于其他队友，加起来不过是拆了四分之一的哥谭……

这应该，不算是不好的事情……吧？

布鲁斯听着克拉克那支支吾吾的动静，就知道自己回去肯定要面临很长的战损单子了，不提了，胃疼。

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后，布鲁斯倒是没有责怪他们什么，只是让克拉克给自己详细讲一下哥谭都发生了哪些事情，有什么人趁着自己不在作乱了。

因为一直驻守在韦恩庄园，这一方面的事情克拉克知道的还是挺多的。

布鲁斯从对方的讲述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刺客联盟的影子。之前自己百般防范的时候，雷霄古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自己不在了，他反而是跳出来了。

要不是布鲁斯足够了解对方，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贝恩的事情对方是不是参了一脚。

在了解完自己世界的事情后，布鲁斯也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跟克拉克讲了一下。

其实布鲁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一点也配不上他侦查大师的称号，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失明，他根本就不能借助电子设备去查探自己想要的资料，而且哪怕查出来，他也看不了。

在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中，布鲁斯一直就是在孤独堡垒、正义大厅、瞭望塔和托尼那里打转，了解信息的渠道也只有周围人的话语和行动。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这个世界有个模糊的了解，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