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师?”江月回预感不太对,“你看这是几?”
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晃。
沈居寒一把抓住她手腕:“别动,让我数一数。”
他的掌心微凉,她的手腕温烫。
一触之下,两人都愣了愣。
江月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气大师,你……喝醉了?”
“呵,”沈居寒歪头托腮,眉眼尽是笑,腮边微微泛红,“胡说。”
江月回万分惊愕:初见时他阴郁难测;再见时杀伐果决;第三次见时狡诈如狐。
这一回……醉得宛如一朵娇美的花。
江月回被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比方,吓得一激凌。
这是什么见鬼的比方?
不亚于看到北阴大帝突然抱着一束花闻花香。
江月回赶紧回神,趁机回握他的手,反正给他下那点药,也是为了迷昏他,蹭他的功德。
现在酒醉也是一样。
功德丝丝缕缕,进入江月回神体,慢慢滋养,原来开始黯淡的神体,又恢复点点光亮。
沈居寒抬头看她,眼神迷离又疑惑:“你……很喜欢摸我的手吗?”
江月回好气又好笑:“对,很喜欢。”
沈居寒慷慨地把另一只手也递给她:“那,给你摸。”
说罢,又认真强调一句:“只给你摸。”
江月回正想说话,忽然听到院子外头有急促脚步声响。
她收住手势,轻轻撤回手。
跑来的人一进院子就大声道:“神医,神医可在?”
江月回答应一声,外面的人挑帘进来,是吴远富身边的小厮。
“神医,请您去看看我们公子,他……不好了!”
江月回脸色微沉:“如何不好?”
“不知为何,他昏迷,浑身高热,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且先去,用冷帕子降热,我随后就到。”
“是。”
江月回起身去拿药箱,虽然用不着,但表面功夫也得做。
刚一转身,袖子被人拉住。
“你去哪?”
沈居寒仰着脸问,一双星星眼又黑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