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一阵惊呼,左右一分,谁也不敢多言。
沈居寒大氅翻卷, 一身墨色织金锦袍 ,裹着冷风寒意慢步而来。
他脸上依旧是半张鬼王面具,一双眼睛更显深遂幽暗,似有滔滔怒意。
“你要拿下谁?”
他声音冷淡,音量不高,却足以让吴远贵哑了口。
吴远贵能在凉州公子哥儿中摆谱,可以和朱公子谈笑风声,但绝不敢和沈居寒多说半个字。
“阿月是本公子的未婚妻,要拿下她,你问过本公子了吗?”
沈居寒走到江月回身边,把匕首递过去:“接着割。”
江月回接过匕首, 又划开一个药袋子,报了药名。
百姓们虽不懂医理,但也听明白了,这药袋子里装的,都是成色普通,药效普通的药材。
可不是像吴远贵之前说的,什么又是贵重又是成色极佳的。
别说一两银子一副,就是这满满一架子,也用不了一两。
低低的议论声开始散开来。
“就这也一两银子一副?这不是抢钱吗?”
“亏得打开看了,不然咱还以为吃的是什么金贵的药。”
“呵,咱们这种出身,没听人家说吗?神医不屑给咱看,还能让咱吃什么金贵药?”
“不吃可以,治好病就行。
可是,我们明明没有说,却让我们记恩,让我们以为欠了吴家多大的人情,这就不合适了吧?”
“没错,没错,是这个理儿。”
吴瑶瑶有点慌,上前福身,正要说话,沈居寒直接拒绝道:“本公子未婚妻在此,不想听别的女人聒噪,闭嘴。”
吴瑶瑶:“……”
恰在此时,星左拎着两个水桶来了。
江月回看向吴瑶瑶:“你说,你们的药管用,那你敢让那位治好的老人家,再喝一碗这桶里的水吗?”
吴瑶瑶心头狠狠一跳。
“这……刚治好的病人,身子虚弱,岂能饮生水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