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贤也算精通书画,这一点他肯定清楚,所以,他知道这是假画。”
“正因为知道是假的,才会拿来让您保管,出了纰漏,也不心疼。若是真的,反而不会拿出来。”
“是极。”
江月回把画收起装好:“临摹地这么好,也是花费不少心血的,可不能白费,咱们得完碧归赵。”
恰在这此时,管家前来报:“老爷,小姐,范夫人和那位宋小姐也出门去了。”
“正好,”江月回狡黠一笑,“父亲,您随便挑幅便宜画,放在盒中,我去把这画给他放回去。”
“好。”
江月回来到范氏夫妇住的院子,找到他们的行李包袱,贵重的东西,他们自然要随身携带。
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范文贤的包袱里有两个长条盒子,应该是带了两幅画。
打开瞧,果然,另一幅春江烟雨图是真迹无疑。
江月回把江枫渔火图放回去,拿走春江烟雨图。
收拾好,又把香炉里的灰处理掉,不慌不忙回院子。
“小糖,让林方备车,我们一起出门去。”
“是!”
当归楼。
范文贤捂着脸进门,进来就说要买最好的药膏。
小伙计还没上前来,他脚下一绊,差点和一个人撞满怀。
他顿时火冒三丈:“你干什么呢?眼睛……”
对方后退几步,轻声道:“对不住,是小女的错,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范文贤垂眸看,心神立即跟着一晃:“阿晴,是你?”
柳晴瞪大眼睛,仔细看他半晌,好像一时没认出:“呀, 先生,是你?你的脸怎么了?”
范文贤尴尬至极,把范夫人暗骂了千百遍。
“没什么,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你怎么样了?身子好点没有?可曾得风寒?”
“并没有,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柳晴想了想,从随身锦袋里拿出一个小圆盒,“这里面是我自己亲手做的香膏。
虽说是香膏,但是选了十数种药材做成,有很好的活血化淤功效,先生不妨试试。”
“ 那,”范文贤喜不自胜,“我就却之不恭了。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先生说得哪里话?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区区香膏,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晴看看旁边的休息角落:“不如去那,我为先生上药吧。”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