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杨湘武打断她,“江小姐所言,一点不假,的确如此。
正是因为这个字,小人才能一眼认出,范文贤手中的是假画。”
“你说是就是?”宋南念怒道,“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她救过你们的命,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袒护她!”
“大人,求您务必明鉴,别被他们沆瀣一气给骗了!”
沈居寒慢悠悠道:“怎么?这大堂之上,是轮到宋小姐当家了吗?
别说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子,就是你父亲在此,也得收敛,不敢放肆。”
宋南念几次被他呛,实在不甘:“江月回不也开口了?她难道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子吗?”
“阿月当然不是什么都没有。”
“她有什么?”
“她有本公子,”沈居寒眸光冷冽,“你还懂不懂点大堂上的 规矩?不懂就滚出去。”
宋南念脸色青白交加,吴瑶瑶小声劝,被她一下子甩开。
吴瑶瑶福身道:“沈公子,宋小姐她……”
“闭嘴,”沈居寒看都不看她,“你更没有说话的份儿,再多说一个字,星左。”
“在。”
“打出去。”
“是。”
吴瑶瑶:“……”
布政使脑仁都在疼。
这种升堂审问真是上任以来头一回,碰上这么一群。
他拍拍惊堂木,一指杨湘武:“你继续说。”
“回大人,”杨湘武道,“范文贤手中那幅,也算是赝品中的佳作,色泽、笔峰,线条等等,都可以以假乱真。
但假的就是假的,变不成真的,这个渔字,是典型的错误,乃是仿作之人故作聪明。
除此之外,印章也有点模糊,边缘有晕开的迹象,这在真迹中,是绝不会有的。”
江月回眸中闪过笑意,行,杨湘武聪明,有眼色,而且胆子大,真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