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左脸色登时变了:“江小姐?您怎么这个时辰……”
星右短促笑一声:“过分了啊,半夜三更,不走正门,鬼鬼祟祟,果然没安好心。”
星左呼吸都快停了,回头瞪他一眼:“别说了!”
“江小姐,公子在书房,您请吧。”
江月回似笑非笑扫一眼星右:“黑头铁,你又回来了?”
星右刚想说话,被星左一把捂住嘴。
沈居寒抬眼看到江月回,诧异又惊喜:“阿月?刚才我还以为听错,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有人去我家,搜查了我的院子,父亲的书房,”江月回开门见山,“我觉得此事与吴家有关。”
沈居寒霍然站起,上前打量她:“你可有事?”
“没有,”江月回摇头,“我没有受伤,你送的小金雕立了功,应该是抓伤了那个人。”
“看来你对它不错,知道护主了,”沈居寒微松一口气,“你今晚住在这里,我命人安排住处。”
“ 我不是来借宿的,”江月回目光灼灼,“我想向你借一个人。”
……
布政司大牢。
牢头打个哈欠,正想打个盹,忽然听到有人叫门。
他不耐烦地走到门口:“干什么的?这么晚了……”
一看到来人,顿时又哑了嗓,换了态度,赶紧小跑上前,打开大门。
“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还是见范文贤?”
“嗯,”来人神色冷厉,让他不敢直视,“不只是见,我要把人提走。”
“提走?这……”
牢头一迟疑,对方手一抖,拿出一张文书,末了,布政使亲自加盖的大印。
“是,是。您这边请。”
牢头在前面带路,走在昏暗的通道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笑意。
范文贤这两天可遭了大罪,屁股疼得要死,没吃没喝,又冷又饿。
好不容易刚迷糊着,忽然听到有动静,随即牢头在打开他的牢房。
范文贤立即睁开眼,影影绰绰,看到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那个,正是今天下午来见过他的,是从徐州来的,说是徐州布政使和院首让来的。
问了他几个问题,还说让他耐心等一等,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范文贤眼里顿时放光,也顾不得疼,挣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