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出身寒门,魏寒的日子却远远没有张纵好过。

一个是因为度支尚书府是新兴部门,万事开头难,从头做起总归是艰难的多。

而张纵虽然辛苦,可他本身就是廷尉平,以前工作能力出众,又有群众基础,还得上司赏识,日子还算轻巧。

便是张纵下令处死了长公主的仆人,也有不少人站在他这一边,相对艰难展开工作的魏寒来说,张纵在大理寺是如鱼得水。

对乔青来说,下属们的心理状态也很重要,除了物质奖励,必要的谈心也是必须做的工作。

张纵的扬名,还是乔青让魏寒掏钱弄话本。

都是为她做事,一个在明处,一个却在暗处,这么一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偏心。

魏寒摇头:“臣以前是商贾出身,祖父蹭有家训,陛下可知是什么?”

乔青相当配合:“是什么?”

“苦而不言,乐而不言,闷声方能发大财。”

“说的好!”

魏寒得到夸奖,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笑容。

他这一笑,乔青就觉得有点东西不对了。

乔青虽然和大部分重臣天天见,但她是位于金銮殿的高台上,文武百官在下,隔得有点远。

算起来,乔青单独召见魏寒,还是在春日,她近处一看,恍然惊觉,这魏寒也过于消瘦了。

春寒料峭,臣子们爱惜自己的身体,都裹着厚厚的外袍,到底人是胖是瘦,也不能光看脸来决定。

但现在冬衣换夏衣,魏寒穿的官袍宽大轻便,就显得他的衣服十分肥大,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