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放下手中的笔,“你是谁?”
那人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苦思冥想一
会儿,“我该编一个怎样的名字呢?”
“要不,贺大人帮我想一个吧?”
贺怀看着那圆润的双眼闪过一丝狡黠,像极了涉世未深的小狐狸,他沉默了片刻,“贺狐这个名字怎么样?”
时雪撇撇嘴,“不怎么样,”随后他又想到什么,装模做样地啊了一声,“大人,你成亲了么?”
“这么着急想娶我回家做媳妇啊?”
“连你的姓都给我冠上了。”
贺怀长了一张英俊的脸,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是严肃正经,若是一笑,便能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还带着桃花,多了几分轻佻。
他看了时雪一会儿,脸竟然染上了一点难以察觉的红,他停了一下,道:“随你。”
时雪撅了撅嘴,对这个便宜名字有点不满,“什么名字啊,贺狐,贺狐,贺狐,一点都不好听。”
“算了,随便你怎么叫我吧。”
时雪伸长了手,隔着窗户扯了扯他的袖子,“贺大人,你——”
“你怕死吗?”
冰凉的匕首悄无声息地贴上了贺怀的脖颈,只要时雪一用力,那锋利的刀刃便能轻而易举割断贺怀的喉咙。
这冰凉的触感并不值得让贺怀畏惧,过去他不曾引起人的注意,自然没有人想杀他,他一升上尚书之位,最近倒是遇到很多对他下毒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