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安将手中的药篓往地上一掷,冷声道:“我不会治自作自受的人。”
凌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涩难受,他只道古承安这人的嘴实在不饶人,每句话都往人心窝子里捅,怪不得楚钰不喜欢他!
他拖着一条残腿往里走,忽然他想起什么,停住了,“烦请神医帮忙递消息给时雪。”
古承安抿了抿唇,满脸不乐意地走了过去,“什么?”
凌云解释道:“我找不到时雪,他行踪不定的,也不在茶楼。”
古
承安道:“什么消息。”
凌云正欲开口,忽然闭上了嘴,他越过古承安看见身后的来人,心猛地一跳,紧紧蹙起了眉。
时雪半抱着一个受伤的男人站在身后,满脸仓惶,漆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白得像纸,他急促地喊着:“古承安,你快点看看他!”
古承安看了一眼凌云,停顿了一秒,便走了过去,凌云腿上还有些发痛,他还是拖着一条残腿跟了过去。
时雪怀里的人胸口插了把匕首,血渐渐浸湿了白色的外袍,绽出一朵血色的花,古承安皱了下眉,道:“没有中毒迹象,把他搬进去吧。”
那把匕首离贺怀的要害不过寸许,再偏移一些,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活了,贺怀紧紧锁着眉头,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淌,长发有些散乱地黏在脸上。
他若是清醒的,绝不会让自己这般形象见人,时雪想到此,胸口蓦地一痛,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看着那根银针扎进贺怀的心窝缝缝补补,好像他心上受了这几针一般,痛的难以呼吸。
他只以为这是自己的歉疚,未能保护好贺怀,毕竟此事自己责任重大。
想起方才那人的神色便是不对劲的,他早该察觉,那人癫狂狰狞的面孔,猩红的眼睛,他到现在都刻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凌云却等不得了,他把时雪拉了出去,“只有你能帮我,”他停了一下,往屋内看去一眼,“有个消息要递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