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干净纯粹,比他吸了二十多年烟坏掉的嗓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台手机,款式有点旧,外表却是新的。
黑屏上映出来的一张面容,模样俊秀,眉眼间带了点戾气,不笑时显得很凶,此刻他瞪大了眼睛,瞧着倒无害了些。
这张脸陆浦看了几十年,怎么也不可能认错。
是少年时期的他。
手机里显示时间和检验报告上的重合,打开,没设密码,里面最新一条的信息是陆爸发给他,催他去做药物刺激分化的消息。
上辈子他初中毕业,成绩过于垃圾,被陆爸花钱塞进了一所贵族高校,但这学校有个规矩,招生不招未分化的“残疾人”。
一来是这种带有歧视方面的制度,二来是陆浦认识的伙伴都在北大学城,而这个学校是在南大学城,人生地不熟的,他自然而然的心理排斥,不想去。
于是陆爸陆妈催了一整个暑假,拖到开学最后一天,他才慢慢悠悠地去做了药物刺激。
这会儿应该是刚分化完,浑身都没多少力气,虚汗直冒,腿止不住的抖。
他大概是重生了。
“……”
草!
陆浦虚虚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茫然卷带着一股子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脸上挂着傻笑,半天缓不过来劲,“不会吧……”
上辈子陆浦性格叛逆,父母经营公司常常忙的半年甚至一年不着家,双方关系很僵。
长期缺乏管教的他在刚上初一就把社会青年的一套陋习学了个遍,抽烟喝酒染发烫头打架熬夜蹦迪,最后导致分化延迟,成了学校里的一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