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过分了!”庞元英气得用手戳一下白玉堂的鼻子,随即快速收身,从桌子上跳下来,和白玉堂保持中间隔着一张桌子的安全距离。
白玉堂伸手去抓桌上的刀——
“我错了!”庞元英立刻道,“可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俩感情好。多好的提议,你不同意不说,还伤害我,过分啊!”
庞元英抽抽鼻子,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白玉堂。
白玉堂明知道庞元这是故意闹他,装的。但每每看他这幅样子,心总是忍不住软成一滩。
“没伤你的意思,只是跟你讲实情,山里的蚊虫确实多,怕你受罪。”
“那我们挂蚊帐,在周围点灯笼,更美了。”庞元英立刻眉飞色舞地提议,全然不见刚才可怜的模样。
“所以你是要晚上和我在山里共度?”
庞元英点头。
“不去,”白玉堂坚决否定,“太危险了。”
“也对,要是碰到老虎什么的,一口吞了我们怎么办。不过你不是会武功么,打不过老虎?再说我们点火,应该可以驱走那些猛兽,一般的都怕火,不会靠近。”
“我指的不是这些。”
庞元英那张脸,笑时朗朗如玉,几乎能化了人心里所有的哀愁。便是生气作委屈的模样也极有趣,挑花眼一副可怜兮兮冒水的样儿,偶尔垂下眸,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盖了一层阴影,抿着淡粉的薄唇,整个人像只耷拉耳朵的软毛兔子,让人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总归不管庞元英是笑是哭是愁,他的身体都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冲动。这种感觉令白玉堂开始过多关注庞元英的动态,以至于关注越多,感觉越强烈。白玉堂会用很好的冷沉自持来伪装自己,但自从二人挑破关系,他发现庞元英对自己也有感觉之后,这种压抑已久的自持便有破堤泛滥的趋势。
庞元英还没准备好,他必须继续加高堤坝守住才成。但是夜里野外,俩人独处,白玉堂对此没有自信。而白玉堂也很清楚自己狂傲霸道的性子,一旦借酒壮胆,头脑发热,他怕是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危险的事,还是不做为妙。
“那是为——”庞元英正要问为何,忽然感觉身后的桃木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