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懊恼地一拍脑袋,连声叫人快些去取,莫要叫江风把糕点的热气吹散了。
皇家官船上当即放下一叶极小的梭子舟,飞快地划船回返岸边去拿。
一炷香时间不到,白底泛着粉红、制成五瓣花形状的海棠花糕,便送到了周淮手里。
打开荷叶包的时候,花糕还是温热着的,散发着花瓣的甜香,夹杂着荷叶清香。
周淮试着咬了一口,赞了声,“清甜软糯,难得的好滋味。”
“是吧,果然好吃吧。”
洛臻得意地道,“就连柳祭酒那老头儿,别看整日板起一张脸训我,暗搓搓地还等我送糕过去呢。我给西台馆送了两回,给老头儿和吴司业只送了一回,他背地里还同吴司业两个一起抱怨我。”
周淮又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吃完了,用帕子擦擦唇边,这才问道,“他们背地你抱怨你的话语,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洛臻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在训导堂里面嘀嘀咕咕,却没想到,外头站岗值守的明暗哨——都是禁卫右军的人哪!”
周淮忍俊不禁,说了她一句,“我也不知道,把禁军右军统领的铜牌子给你,到底是不是好事了。”
他随手掂起荷叶包里的另一块海棠糕,“甜而不腻,唇齿留香。莫说柳祭酒和吴司业抱怨你,我也要抱怨你只送一回了。说起来,你与西台馆几位走得倒近,海棠糕送了两回?可见她们在你心中的分量了。”
洛臻伸手指了指桌上,叹道,“五爷讲讲道理。西台馆那边虽说送了两回,她们几个胃口跟小鸟似的,两回加起来都不到两斤。我虽说只送了你一回,却是上了三次蒸笼的分量,包了两大包,足有三四斤。你胃口又不像子昂那么大,这些还不够你吃的?”
周淮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放过了这个话题。
“西台馆送了两回,柳祭酒和吴司业那边送了一回,东台馆的同窗可送了?”
洛臻笑道,“自然是送了,不过东台馆人太多,这些公子哥儿的脾性也南辕北辙,说起来是同窗,不可能各个送过去。只捡三四个关系好些的送了。”
“哦,都有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