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附近值守的护院亲卫远远避走,周围数十步再无旁人,索性耍起赖来。
“你何必故意问我‘有何贵干’。现在深更半夜了,我特意赶过来,除了专程给你赔礼还能为了什么其他的。那只纸鹤呢,拿出来还我,我当着你的面吞了。你把上面写的字忘了成不成。”
周淮本来神色不动地听着,直到洛臻说出‘把纸鹤吞了’,他的脸上终于露出细微的表情,想笑又强忍着,抿了抿唇,道,“落笔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么。还是此事在你眼里,从头到尾只是个玩笑,不值一提。”
洛臻大声喊冤,“我姐姐当众向你老爹重聘求亲的事,她没跟我商量过!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当场答应了,我、我也很难以置信啊——今日你留纸笺给我,让我自己开库房,我觉得你逗着我玩儿呢。”
周淮听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事先不知情。我明白了。你过来。”
洛臻虽然不清楚他明白了什么,但用脚也知道,现在叫她做什么,最好直接照做便是。
她几步走过去,与周淮并肩站在后湖岸边。
周淮解下腰间悬挂的香囊,从里面取出小小的纸鹤来,托在手心上,递给了洛臻。
洛臻接过小纸鹤,端详了几眼,叹了口气,也不打开,直接就往嘴里送。
周淮:!!!
他素来遇事镇定,此刻也惊了,急忙伸手挡在她嘴前。
匆忙之间,他的掌心与温软的唇瓣细微地碰了一下,软热的触感传来,手心隐约发烫。
周淮心里微微一跳,瞥了眼身边的人。
洛臻脸上果然是那副‘我说吞就吞,你干嘛拦我’的神情。
他无语片刻,伸手将纸鹤夺过来,“你够了。”
修长的手指几下将纸鹤打开,露出信笺上的内容。
前面是端丽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