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尘同样深感意外,六皇子年幼,两岁前从未离开过承守宫半步,连各种宫宴都不曾出席,他又有半年未归,是以他们虽是兄弟,三年间却是从未见过面,今日初见,一个孩子如何认得他的?
良久无人应声,许是觉得殿内情绪各异的脸色十分有趣,又笑着想要拍手,被女官大惊着阻拦住。
在其他几人身上扫过一圈,南宫若尘淡淡将视线收回。
与他同侧而立的,除却六皇子之外,还有三人,有两位比他年长,且已经及冠封王。
祁王南宫玄,为皇室长子,却因出身不高,为人胆小怯懦,次子南宫桀,被封澈王,为贵妃之子。
再有五皇子南宫成羽,年至十岁,在众皇子中并不起眼,就连此时站在他身旁,也不见任何情绪波动,显得有些木讷。
而三子瑜王,为元皇后所生嫡子,却已在数月之前在其府中暴毙。
如今的月华皇室,祁王不堪大用,五皇子六皇子年幼,二皇子虽有才能,然为人高傲自大,杀伐成性,若他登位,则战乱不止,这也是月华各位老臣,千方百计迎四皇子回国的原因。
国君病重,若由三岁储君继位,朝居动荡不安,月华社稷必将毁于一旦。
皇室之中,还有几位公主,只是这样的场合下,却是不会出现的。
思索间,殿中沉静,六皇子不过一个孩童,看不懂眼下沉重的气氛,只觉得少了人关注自己,又被控制着不让发笑,心中委屈,便大声哭了起来。
骤然响起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外殿显得格外突兀,女官再次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倔强地躲开了,在女官怀里不住地扑腾:“皇兄!要皇兄!”
他闹得很凶,女官无论如何也哄不住,不安地朝内殿看了一眼,一时犯了难。
“给我吧。”大皇子离得最近,见状伸出手去,欲将人接过。
南宫炎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嘴角一瘪,连连摇头:“要皇兄!”
他挣扎地太厉害,女官不敢太过用力,一时不慎,竟被他挣脱跳下了地,得了自由的六皇子十分欣喜,跌跌撞撞地开始跑,径直到了目标人物脚下,一把抱住腿道:“皇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