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娄生骤然起身,掩去眼底自嘲,冷笑一声道:“还请四皇子安心,大婚之前,末将定然护住皇子妃周全,殿下只等大婚之日,迎皇子妃入府便是。”
“……”
“告辞!”他躬身见礼,转而朝外走去。
明了真相的那一刹那,他终于记起了那名婢女是谁,远在离洛郢州,他们是见过的。
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离洛国的人竟已经入了四皇子府!
郑娄生踏出府门,回望那块高挂在朱漆大门上方的牌匾,一张脸冷若寒霜。
府中正堂,莽撞闯入,不小心说漏嘴的少年被屋中两道视线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自知理亏,眼睛乱晃着装傻。
南宫若尘无奈:“说吧。”
左麒睨他一眼,讪讪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张小姐的毒,已经解了。”
但张府至今没有任何动静,想来是没有要退婚的打算。
婚期定在三月十五,按理来说为了帝王龙体康复,大婚不该拖延如此之久,只是启晟帝对生死太过看重,生怕这喜冲得不够,特意将大婚定在了四皇子的生辰当日。
南宫若尘虽已戴冠表字,却未真正及冠,大婚之日,为他行冠礼,便是双喜临门。
溧阳城里已经许久没有过一场盛大的喜事了,似乎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婚期的到来,连街道上摆摊的小贩和游走的百姓也个个面带喜色,偌大的皇城,一派喜气洋洋。
而朝堂上,自圣旨赐婚以后,启晟帝的身体已逐渐好转,开始能处理一些朝政之事,见到成效之后,他自然是将功劳计在提出冲喜之方案的人身上,将那位道人奉为钱上宾,还赐了上等的宫殿让其居住。
因储君年幼荒废了许久的朝堂,得以重新整肃,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时候,月华国的所有朝臣都如此坚信着,却不知此时,已有一场风暴在悄然酝酿。
月华四皇子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入离洛后不久,二皇子中出了一件震惊朝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