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动手。”
“是!”
凌云领命离去,马车内,苍翊将看过的信塞回信封,低头看向腰间,金丝勾勒出的竹枝图案,用丝线绣成了一枚锦囊,他随身带着,里面放着的,是两人结下的发。
……
雨后初晴,楠清院里的花草经过雨水冲刷透出了几许新绿,从土中钻出的嫩芽沾满了水润,在阳光下散发出晶亮的光泽。
自宫中下朝回来,还未步入院门,便听侍卫来报,说张府外有两方势力的人发生了打斗,惊了张府中的人,只是两人身法极快,被发现之后又迅速逃离,一时也没能辩明到底是哪两方的人手。
南宫若尘点了点头,摆手让侍卫退下。
在院中驻足,他仰头望向院墙,前些日子常会从那处冒出刺客的身影,现在却突然消停下来,想到已连续两日缺席朝堂的南宫桀,也不知是谁又做了什么。
“将军府?郑娄生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张府?”
澈王府东苑,此处暂时无内眷居住,南宫桀已在这院里待了两日多了。
他此时面具遮颜,一袭广袖常服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双手拢进袖中,脖颈也用缎带缠住,只从裸露在外的耳根后能看出明显的红斑狼疮。
现下天气虽凉,却也不至于要裹成这样。
那日自四皇子府回来之后,他便觉得浑身麻痒,没过多久便开始生起了红疹,且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连脸上都没能幸免,他慌乱中请了太医查看,诊治发现是被人下了毒,本也不严重,只是不能见风,修养几日便可。
他戒备心强,从未与人近距离接触,除了那日府门前和一个少年撞上。
这或许是一个警告,他如今地位未稳,不敢对少年怎样,便只能忍,不能再派刺客前去试探,他便将精力放到了另一边。
问话的声音有些沙哑,通禀的侍卫低头道:“似是……为了保护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