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翊回:“莫不是侯爷信了?”
武安侯笑而不语。
他们都知道,苍离不可能死了。
从议事主位上站起来,武安侯转身看了看北疆边境的疆域图,沉声道:“王爷可知,北疆上次被石块砸伤的将士,已经全部被绞杀,连人带营帐烧了个干净。”
“谁的命令?”
“北疆王的命令。”
苍翊想了想:“北疆军营里现在如何?”
武安侯转身:“自然是哀痛不已。”
哀痛,并且仇恨。
可他们恨的不仅仅是让同族兄弟受伤的离洛人,还有下令绞杀所有伤兵的北疆王。
他们有些只是轻伤,已经快要痊愈,他们本来有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却因为和其他伤兵待在一起,因为他们被安排在一个营帐,就因为他们有可能将瘟疫带出来,就被活生生的绞杀。
他们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死在了他们的王手里。
“此时若有一个王室站出来为士兵打抱不平,王爷觉得北疆的将士会怎么做?”
苍翊沉吟:“素问北疆团结一心,连王室兄弟也不会为权利自相残杀。”
“王爷说笑了。”武安侯嗤笑:“身在权利中心,哪里会有真正的兄友弟恭,兄弟和睦……”
说着他话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