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伤口很小不怎么疼,被抹了药之后有些微痒反而难受,略显不适的动了动,南宫若尘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苍翊头也不抬道:“半路上接到苍烨的传信,便赶来了。”
“那人……”
“苍烨派了人来。”
一是为给他送信,二是为押送苍离。
他本就忧心这人独自回到溧阳会被人下暗手,原本有澈王牵制祁王,不管他们怎么忌惮,也都不敢在明面上出手,可被苍烨一挑拨,澈王造反,正好给了祁王铲除异己的理由。
启晟帝身死,澈王谋逆,月华还有谁能阻止祁王夺位?
一想到苍烨的计划若是出现失误,自己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怀里的人,苍翊就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深深的自责。
若不是因为他,苍烨也不会在知道他一个人回了离洛时,便猜到另一人已经回了溧阳。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南宫若尘突然开口。
苍翊道:“你不怨他?”
南宫若尘道:“怨又有何用?”
国与国之间,不可能有永远的和平共处,北疆已经不足为惧,就算离洛没有逐鹿天下之意,月华也不会信,放任其成长,无异于养虎为患。
身为离洛的太子,苍烨所做的一切筹谋都是理所应当,会审时度势,看准时机出手,且处事果决,本就是成王者最应该做的事。
苍翊也知道他没有资格去怪罪苍烨什么,他所求只有一人,但苍烨所求,比他要多的多,对百姓来说,也更重要的多。
最起码苍烨算计时还存有一份顾虑,没有彻底将他的所求置于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