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赶最快的航班回到京城,下了飞机打车直奔他和许成风同居的住处,他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他知道,许成风一定在那里等他呢。
等着他屈服,等着他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但陶景没能回到家,就倒在了出租车上。
连日焦虑劳累,加上今天急怒攻心,终于把陶景击倒了。
他刚上车就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又闷又疼,他拼命喘息,可眼前还是越来越模糊:“救命……”
濒死的倒气声和呻-吟声惊动了司机,司机转头看了陶景一眼,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调转车头冲向医院。
陶景再次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许成风的脸。
许成风双目通红,不知道是不是急哭了,声音也嘶哑了,俯下身对陶景说:“学长,我在呢,你别怕啊,没事了。”
陶景茫然地问:“我怎么了?我在哪儿?”
许成风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在医院。你在车上突发急性心肌炎,被司机送过来的。……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
陶景清醒过来了,记忆回笼,他一把抓住许成风的手,用了他此刻能使出来的最大的力气,指甲掐进许成风肉里。
“怎么了?”许成风痛得皱眉,低头看他,“哪里不舒服?”
陶景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跟你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翟光明是无辜的,你放过他。”
“你先别管别人了,”许成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哄道,“医生说了你这个病跟劳累、思虑过度有关系,你能不能先好好休息?”
陶景不放手,他撑起上半身,靠近许成风,低吼道:“你现在就给你找的那些人打电话,让他们别再找翟老师的麻烦,你不打,我就不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