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说,女人最讨厌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她们喜欢掌握主动权,说开始就开始,说停止就停止。
但他恐怕……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沈白太诱人了。
他舔了舔舌头,表情甜蜜又痛苦。
*
第二天,沈白照常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完毕,她将昨晚剩下的肉夹馍热了热,叼了一个到嘴里,剩下的全送去了柴房。
牧云听到动静,深呼吸一口,准备以新的面目面对沈白。
他打开门。
门外空空荡荡,只剩三个还在冒热气的肉夹馍。
院门传来“吱呀”一声,紧接着是沈白的声音:“我去赌场一趟,你想出去就出去,注意安全就行。”
说完,脚步声渐远。
牧云愣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赌场。
是了,夫人有去赌场的习惯,毕竟……当初他就是被夫人从赌场买回来的。
牧云垂下头,盯着盘子里的肉夹馍看了看,突然没了胃口。
跟他相反,沈白现在的心情挺不错。
她想到了一个让赌场开不起来的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去白鱼的那座荒山上做些准备。
那座荒山离沈白住的地方不远,走路约半个小时就到了。
荒山之所以叫荒山,不是因为上面没有树木,也不是因为上面没有水源,而是因为荒山种不活能吃的植物。
没有能吃的植物,就不会有食草的动物。
没有食草的动物,就不会有食肉的动物。
没有食肉的动物,这座山对于人类而言,就丧失了使用价值。
这也是白鱼那么痛快就让步的原因。
沈白对此心知肚明,却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座山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山,站在山脚下往上看,脖子都能抬酸。
这么大的一座山,一个月的租金只要二十斤面粉和一百斤肉,怎么看都划算到爆!
沈白收回视线,揉了揉抬酸了的脖子,高高兴兴地爬上山,掏出随身的斧头……伐木。
她选了一棵最小的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将树干砍断、枝叶劈掉。
处理好的树干光秃秃的,像一根电线杆。
沈白用手比划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石头,在树干上等距离地画出几道痕。
接着,她掏出一把小臂长的锯子,按照石痕的位置,将树干分成二十块均匀的墩子。
这些墩子也就大拇指长那么厚,看上去很适合当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