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扫了她们一眼,将视线落在莫名气愤的吴果脸上。
她伸出手,一点一点地将吴果的手掰开:“第一,你家的山不是我‘弄’走的,是我赢了白鱼后,正大光明得到的。第二,寻欢楼的男人都是自由身,他们做皮肉生意是他们的自由,他们过来帮我做工,也是他们的自由。第三,这两件事,都跟你无关,简单点说就是,你,管,不,着!”
吴果被她侮辱性的动作和轻蔑的语气气炸了。
她在她那些姐妹中,力气算是最大的了,没想到沈白的力气比她的还大,几乎赶得上那些光有一膀子蛮力的男人了!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恶狠狠地道:“我管不着?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说完,她“嗖”地一下跑上了山。
看方向,她是要去找寻欢楼那些男人的麻烦。
沈白皱了皱眉,抬步跟了上去。
吃瓜群众们闲着也是闲着,趁天气好,一股脑往上冲,各自占据最有利的吃瓜位置。
黄木匠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
这里的人都是白姓氏族的,她一个黄姓氏族的待在这里……没有安全感。
何况,是她干了心虚的事在先,再落井下石,就有点不地道了。
她这边一走,吴果那边便闹上了沈白家俬。
沈白家俬的男人们听见外面的动静,还以为来了一大波人买床,高兴地迎了出去。
这一迎出去,他们就对上了吴果愤怒的脸庞。
吴果的名字他们可能不知道,但这张脸,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见状,他们纷纷躲避,像受惊的鸟儿一样,快速往木屋后蹿去。
吴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逮住一个就开撕。
撕下男人脸上的帘子后,她冷笑一声,发狠道:“看样子你们也是不想活了。”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吴果面前,疯狂摇头道:“不关沈夫人的事,是我们自作主张……”
吴果揪着他的头发,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把铁刀出来,抵在他喉咙上:“都给我出来,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
女人杀男人,杖责五十大板。
男人伤女人,死。
那人不敢反抗,也不敢发声,嘴唇紧抿着,眼泪要掉不掉。
寻欢楼的其他人,接二连三地现身,齐齐跪在吴果面前。
他们都强忍着心中的痛苦,不让眼泪掉下。
但这落在吴果眼里,就成了他们不服自己的铁证。
“呵呵,果然是心大了,怎么?瞧不上我了?觉得沈白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聪明?”吴果死死地掐着那人的肩膀,指甲都要陷进那人的肉里。
那人紧咬着下唇,只在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才闷哼一声。
跪在地上的人又气又急,可他们除了默默摇头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沈白走上前,顾忌着吴果手上的铁刀,在远处站定,皱眉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以你的家产,买几个男人回去又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非要逮着他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