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可以复活,曾受到的伤害可以重置。
杀人和被杀也不过是艰苦一点的苦力活罢了。
于是这个被罗拉放过的男人笑了笑自己的突发奇想,摇着头融入了人群。
新的玩家快到场了,他们得随时根据对方的反应做出调整,这是一件很消耗心神的事情。
要多做准备才行。
地球,纽约。
距离罗拉和博士离开的五分钟后。
罗拉从蓝盒子里走出来,仰头看着博士,忽然问了对方一个很古怪的问题。
“这个世界就是个游戏吗?”她问,“我现在其实没有站在你的面前,也没有和你说话——根本就没有‘你’——我只是躺在我在现实中的床上,戴着一顶潜意识游戏头盔,然后就以为我在游戏中遇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你用游戏人生的态度过你的人生,人生即是游戏。”博士回答,“如果你用对待人生的态度来对待你的游戏,那游戏和人生就没有区别。真和假是由你来判定的。”
罗拉笑了:“替我转告瑞贝卡,我很感谢她为我做的一切。”
“我会的。”博士说,“但你还不知道她为你做过的什么,对吧?”
“那又不重要,”罗拉回答,“我知道她曾经帮助过我,这就够了。”
她后退了几步,看着蓝色的大盒子在她的面前逐渐消失,然后她又看了看阿尔忒弥斯,对方静静地沉睡着,浑然不觉在那五分钟内发生的事情。
她的男孩子也还睡着呢,呼吸绵长又香甜——他偶尔会偷偷地清醒一会儿,然后又重新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其实,他清醒的时候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