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离佘豹这么近，会很不舒服，心理或者生理上的。

但茗儿除了此时的不敢直视, 并没有宗门口头相传里对男人的恶心反感, 甚至也没有初见佘豹, 被逼迫时的憎恶。

如果有什么负面情绪，大概只是畏惧了。

事实上，以前她对佘豹还有一点恨意，但在知道佘豹救了她的性命后，恨意早变成了一种很纠结的好感、感激……

只是茗儿自己也难以说清罢了。

说来她对男子、对佘豹的认知，只不过是一个被从小灌输的概念。

但就如同那个故事。

老和尚怕小和尚被女子勾引，告诫其女人是老虎，但最后却在妓院发现小和尚。被老和尚质问时候，小和尚道，他见到老虎后，决定效仿佛祖，以身饲虎。

同理，茗儿所被灌输的对男子的概念，一样是带有目的性的、片面的。

这样的概念很容易被会打破。

况且茗儿不同于镜州其余女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的男子就是佘豹，而不是镜州那群没篮子的。

别说厌男了，她能不恐男已是不易。

……

这会茗儿见佘豹如此安静也愈发大胆，甚至悄悄睁开了眼打量佘豹容颜。

原来佘豹不发脾气，不吓唬人时，倒也挺顺眼的。

但很快茗儿就不这么想了……

“我脸上痒……”佘豹再度开口。

茗儿闻言心里吐槽，又不是没长手，自己不会挠吗？

只是毕竟有求于人，她只是愣了下，便慢慢伸出手，朝佘豹脸上摸过去。

但刚触碰到佘豹脸颊，佘豹又发话了，“挠不管用，你都是用亲的，忘了吗……”

痒了用亲？佘豹到底将她当成了谁？

茗儿就要忍不住说出她身份了，但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忍一会，让佘豹先承了恩惠，一会才不好意思做坏事。

咬紧牙关，茗儿迅速低头，冰凉的唇瓣在佘豹脸上一触即分。

至此佘豹更迷惑了，茗儿到底有什么事，之前那么讨厌他，这会说亲就亲？

而且好像直到现在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她是谁？这么傻，以后被别人骗去咋办……

佘豹还想试探下她底线。

“我嘴唇也痒……”

沉默了许久，就连肩上的小手也停了下来，就在佘豹以为茗儿要说出自己身份时，佘豹感觉脑袋右侧有个身影靠近。

紧接着，茗儿温软的身子隔着衣衫，碰上了他的肩膀和手臂。

最后，之前那冰凉的唇瓣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佘豹愣住了，他这次真没想到茗儿还能忍。

茗儿才多大？

他的肩膀给出了答案，对a，不能再大了。

罪过，简直罪过！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