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很坏,坏到了骨子里。
这已经很可怕了。
但更让人悲愤与痛苦的,是这些人往往还不蠢,知道设局,露出破绽,等待复仇的鱼儿上钩,而后一网打尽!
任穹被上了一课。
——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对手。
前路多坎坷,且行且谨慎。
“唉,这帮人怎么一个个猴精猴精的?”他叹息一声,“要是能又坏又蠢就好了。”
“自报家门——家住何方,产业几何,何时落单,都给写的明明白白,挂在朋友圈里,甚至拿着大喇叭去宣传……这多好?”
“搞成现在这样,那么大一个陷阱……让人头痛!”
少年飘忽着身形,在清风的缭绕下,犹如鬼魅一般,游走在雨幕中,悄然到了阵法破绽的弥合处。
他凑近了观察,一双眸子中星光点点,阵法的机制被解析。
此刻,其变了根本,杀伐气滔天,是真正的绝阵、杀阵、死阵!
能将这样险恶的大阵,布置在自家的府邸中……任穹敬张家一家子,都特么的是狠人。
——这跟在自家宅基地下埋一堆遥控炸弹,没有半点区别!
疯狂、冷酷、残忍……一个个标签被任穹给这一个家族挂上了。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疯狂,才能培养出那当街纵马、肆无忌惮的张散,也才能设下这样的局,静等有仇怨者杀上门来,然后……一网打尽!
回荡在张家中的冷笑声,是冰冷的,是残酷的。
它像是附骨之蛆,顺着人的嵴椎一点一点的往上爬,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那份冷血的恐怖,是将人的一切都能榨干的邪恶与血腥。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你们放心,你们会死的很有价值。”
“你们的血肉会被存储,用来喂养我张家的血兽灵驹。”
“你们的骨骸,则是供我张家的护卫修炼‘白骨天魔’,凝结白骨舍利,演化白骨魔身。”
“你们的魂魄,当上万魂幡,以被我百年、千年的驱使。”
“放心。”
“我会保留你们魂魄的记忆和理智的……”
“因为我要让你们亲自看着,我是怎么将你们这些硬骨头的泥腿子,斩尽杀绝,斩草除根,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上路,最后都在万魂幡里齐聚……哦,对了。”
张家此刻主掌局面的话事人,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
“为了让你们更加刻骨铭心一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会驱使你们的魂魄亲自去做!”
“有恨吗?痛苦吗?绝望吗?仇恨吗?”
“有,那就对了!”
“养一养你们的怨念,养一养你们的痛苦,养一养你们的绝望……一整套流程下来,说不定能培养出一头厉鬼也说不定呢?”
“到那时,你们就可以安息了——我会抹去你们所化的厉鬼神智。”
“毕竟,我张家也要担心啊……担心万一你们得了机缘,从万魂幡中逃脱,有朝一日,岂不是会成为祸害?”
“但凡有这样的一丝可能,都是要杜绝的……用你们的厉鬼之身,炼制替死符箓,也是让你们为我张家人做最后的一份贡献了!”
这是何等的冷血与残忍!
纵然任穹只是一个局外人,此刻都听的汗毛倒竖。
流程太标准了,太详细了,太清楚了。
彷佛是流水线一般的操作,天知道,这背后是拿多少人命总结出来的经验,才能让从血兽到护卫到万魂幡到替死符,都是那么的明明白白,清晰准确?!
“该杀!”
任穹怒发冲冠。
这是不把人当人!
他尚且都如此,何况是那些身在局中之人?
“张狗!真当你能一手遮天吗!”
有魁梧大汉怒喝,“饲养血兽,培养魔兵,践踏亡魂!”
“被道庭发现,尔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不等他说完,便有一连串的笑声响起,压过了他的动静。
“哈哈哈……”
张家的外务总管在笑,笑的肆意与张扬,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一般。
“道庭?发现?”
“我张家一连十八代,可都是良民啊!”
“如今,不过是杀一杀胆大包天、闯入我张家劫掠的匪徒……我有罪吗?”
“没罪的!”
“等你们死完了,我再给你们安插一下罪名……很多大桉、要桉,逍遥法外的贼人,就是你们了!”
“还有……你们猜?”
“用来替死的符箓,我张家是卖给谁的?”
“有人会来给我们摆平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