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眼皮,模样懒散地盯向黑板,以及站在黑板下那只显得异常娇小的身影。
小姑娘捏了根白白的粉笔站在那。
不止他,班里的脑袋都抬了起来,不管是发呆的走神的玩手机的,还是看小说的,都放下了自己为之热爱的开小差事业,共同盯向讲台的地方。
赫连润也无法免俗,他也没法控制住从蕊白衣圆圆的后脑勺,一直看直她的脚跟。
校服很宽大,可一道风吹过来,校服被风往一个方向捋,蕊白衣那痩得跟什么似的小腰就显了出来,唯一露出来的一块细嫩的脖颈,和她捏着粉笔的小手就白得晃眼。
“肉偿”那两个字,就像魔鬼一样,又缠到心肺里,赫连润手里的纯白色水性笔停止转动。
他推开笔盖,“咔哒”一声,狠狠摁下去。
白蕊蕊仰头盯着黑板上的题目看了好一会儿,手里的粉笔都没戳到黑板上去,过了半晌,女孩开口道:“老师,我不会。”
一颗颗脑袋们:“……”
这新来的转校生平时上课听课是最认真的一个,课后也在那认真看书,黑板上那道看起来没那么难的题她却不会?半个数字都戳不出来哇。
赫连润挑了一下眉。
…
数学老师人挺宽厚,他说没关系,让白蕊蕊下去好好看看别的同学怎么解,随后重新叫了个同学来解题。
蕊白衣回到座位后,将黑板上的题目抄了下来,抠着笔记本琢磨起来。
旁边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他突然靠过来,扯走她桌上的笔记本。
“?”
蕊白衣转头看他。
赫连润转了转手里的笔,捏着她的作业本,浓眉染有兴味,问她:“这道题不会?”
蕊白衣:“嗯。”
赫连润盯了一下她的唇,重新看向她的眼睛,唇角勾起,“没事儿,哥哥教你。”
他觉得他耗不下去了,今天汪达凡几个逗了她一中午,他将她带在身边一起吃饭,一起玩,她也没主动来跟他说上几句话,全程都是他们主动。
他端着,她也不急。
这人像一块冰,你不给她温度,她似乎根本不会主动融化。
蕊白衣面无表情地戳破他:“你不是学渣吗?”
赫连润手里的笔炫酷地从食指掉到小拇指,又转回食指上,笑了一声,对蕊白衣扯唇:“比你好点儿,这道题这么简单,三岁小孩都会,老子能不会?”
别说,赫连润虽然一直凭实力排在全年级倒数第一,但现在蕊白衣作业本上这道数学题,他破天荒懂一点儿。
因为数学老师在讲这道题对应的知识点的那堂课,他精神有些好,心情也有些好,就不小心认真听了一下。
他这么聪明,认真听过的东西,哪有忘记的道理。
赫连润刷刷两下,在蕊白衣的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公式,公式后面拉出一个答案。
他一挑眉,用尖细的下颌点点黑板的方向:“不信你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