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愿意同苏轻窈相处,跟孙选侍也有点头之jiāo, 她一看就知她们两个不是心黑人,也放心说些心里话。
见对面两个似都不知道和嫔的典故,谢才人便屏退左右,只同她们两个道:“建元元年进宫的宫妃,还有个武将家的姑娘,姓钱。那时候咱们大梁同罗孚多有摩擦,她父亲正得用,陛下便也很给面子,连着招幸几回,还给封了个才人的位份。”
宫中女子不多,陛下又还年轻,刚一入宫就能坐到才人位,已经算是很不错的。
她这么一说,苏轻窈就认真回忆,可无论如何想,她都想不起这个钱才人。
定也得不了什么好。
谢才人叹了口气,道:“钱才人性子单纯,被和嫔请吃两次茶就什么都吐露出来,她是如何侍寝咱们自是不知,当时也只和嫔知道。”
“后来和嫔也不知做了什么,一次侍寝时惹恼陛下,连累了钱才人。”
苏轻窈微微皱起眉头,其实这事说起来应当是和嫔惹恼得陛下,应当是和嫔受罚才对,可到头来却连累了钱才人,她自己却无事,还升至主位?
谢才人在她跟孙选侍的面上扫过,一看便知苏轻窈想明白了,孙选侍还有些迷茫,便道:“当时大家都很费解,还是太后娘娘在大家请安时说了一句,道这宫里最忌讳的便是吐露帝踪,钱才人把陛下的事说给和嫔听,本身就犯了大忌,当时和嫔也是受了罚,熬了一年才等到她父亲升职,这才又复的嫔位。”
苏轻窈若有所思点点头,却问:“和嫔当时已经受过罚,怎么现在还使这一套?”
她难道不怕再度受罚吗?不可能,和嫔看似和善,其实相当谨慎,她不可能这么傻。
谢才人冷冷一笑:“反正自此之后,陛下也不待见她,不用说一月一两次侍寝,平日里若不是有太后眷顾,她都得不了那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