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窈点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回到那堂屋,宫人已经准备好两盆温水,她跟柳沁一起伺候苏轻窈换下外面的那一层麻布罩衣,就看苏轻窈里面的雪白中衣早就湿透,汗涔涔贴在皮肤上。
那宫人是在地里做过苦力的,最是知道插秧多辛苦,见苏轻窈这样,忙道:“才人可是带了替换的中衣?一会儿擦洗gān净身上下午得换上新的,若不然明日要起汗疹子,难受得很。”
苏轻窈一听,顿时觉得眼前黑茫茫一片。
这何苦来的,为何要叫她遭这样的罪。
柳沁问那宫人:“我们早上被临时宣召,并未准备中衣,这边可有替换的?”
那宫人倒也挺懂事,闻言道:“这边哪里有娘娘贵人来,往常从未准备这些。奴婢自己倒是有新的中衣,却是棉麻的料子,才人贴身穿得扎得疼,还不如就穿这一身。”
这么一说,柳沁急得嘴里直发苦。
苏轻窈却已经淡定下来,她想了想,道:“劳烦你取一身你的中衣给我,我先把这中衣换下清洗gān净。夏日炎热,用熨斗一会儿就能烤gān,应当能赶得及穿。”
这是唯一的方法,那小宫人见她这么好说话,也松了口气,忙取了熨斗和中衣来,等苏轻窈脱下,就很机灵地拿到一边清洗去了。
柳沁陪着苏轻窈在里间,用温水给她擦身上的汗。
上午不过就晒了那么一会儿,苏轻窈的后背就红肿一片,瞧着很有些吓人。
“小主,可疼?疼了您就叫两声,也没旁人听见?”柳沁小心翼翼给她擦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