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邢阁老、顺嫔,这个手,又到底是谁伸的呢?
楚少渊垂眸不语,沈定安道:“陛下,这事应当很清楚,王中监问的老嬷嬷,以前就在邢太妃宫中伺候,当年她还年少,还被邢太妃派去照顾过老huáng门一回,对此记得很清楚。”
“她能清晰说出老huáng门手上游两颗连在一起的痣,也能把当时的事说得一清二楚,臣查过,她的背景很gān净,应当不是故意栽赃陷害。”
邢阁老刚好就是在月前升至文渊阁的,一人得道jī犬升天,这一段时间,邢家跟谢家一样热闹,但皆不约而同闭门谢客。
如果要陷害邢阁老,这一手实在太隐秘,七拐八拐才能查到崔huáng门身上,更不用说还编了个神乎其神的故事。
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楚少渊沉思片刻,问:“跟昨日事有何关联?”
沈定安道:“其实那崔huáng门的事,几日前才收到信报,臣原本想这两日禀报给陛下,结果昨日就出了大事。当时事发突然,时间又很晚,臣便命羽林卫直接封锁行宫内外,却不想在后门处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经过连夜拷问,那huáng门才招供,说是来之前有人给了他百两银,让他把行宫各贵人出宫的动向,报给每日过来送菜的一个菜户。”
楚少渊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他以为昨日的事是个意外,却没想到,原来竟是人为?
沈定安见楚少渊脸色难看,就知道他动了怒,说话声音越发低了下来。
“陛下,臣已经寻到了那个菜户,发现他就是凌家村人,羽林卫赶到时他们一家全部死在后院里,皆是自尽而亡。”
楚少渊没说话。
沈定安继续道:“按理说线索应当断在这里,可臣再一查那小huáng门,却发现他跟崔huáng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在尚宫局认了个gān爹,而他这个gān爹,刚进宫时跟崔huáng门住在一个屋,听闻两人还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