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得对,”楚少渊长叹口气,“是朕太过心急。”
净尘法师摇了摇头:“事关己身,无人能置身事外,也无人会淡然处之,若是老衲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可能保持一颗平心待之。陛下能如此,已非常人所不能及。”
楚少渊道:“大师,朕知晓南方部族有巫蛊之术的高人,可否请来一谈?”
净尘法师深思片刻,却还是说:“陛下,南方部族常年封闭而生,不问世事,无论语言和文化皆与中原文明不同,便是真能请来人,也不一定能算出什么,倒是可以派官差带厚礼过去询问。”
“便是没有结果,也算拉近关系不是?”
别看老和尚看破红尘,一派世外高人仙风道骨,却对方圆之内了然于心,就没他看不明白的事。也正是如此,他看同样仿佛看破红尘的楚少渊,才觉得孺子可教。
有些话他也敢说,楚少渊也愿意听。
大事说完,两人便又谈了一会儿佛法,楚少渊才亲自把净尘法师送出宫去。
临走时,净尘法师还对楚少渊道:“陛下放心,老衲也会寻访故友,询问破解巫咒之法,若有变故,再上京来见。”
他一直在外游离,身体康健,一点不怕辛苦。如此说来,楚少渊难免感动,道:“大师真乃高人也,如此慈悲心肠,令人敬仰。”
净尘法师摆摆手,淡笑着出了宫。
待楚少渊回到书房内,才对娄渡洲道:“去请沈定安。”
为了能去边关,沈定安日日都要来请见楚少渊,不过楚少渊一般三五天才见他一次,说说正事。
今日正巧沈定安在,楚少渊便想了一个合适的差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