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安心中一松,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话。
于是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开口说道:“我姓沈,名定安,盛京人士,家中祖父母、父母皆亡故,只剩大哥驻守边关,妹妹就是凤鸾宫贵妃,你应该认识的。沈家祖宅位于……如今家中尚有祖产……”
他大概说了一盏茶的工夫,把家中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说了个遍,甚至连族中还有多少铺子田地都说了,就怕孙若云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孙若云安静听了一会儿,又笑起来:“你怎么对家里庶务如此了解?”
沈定安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我大哥尚未娶亲,妹妹又已入宫,家中只我一个人,只能我自己管家了。”
孙若云听他这么一说,莫名有些同情他。
瞧他的岁数,他大哥怎么也要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居然也是尚未娶亲,也不知沈家的儿郎们为何都如此古怪。
沈定安见她神情放松,似乎并未对沈家有什么偏见,不由又有些放心。
“我家里事便就事如此,至于我这人,书信里如何我便是如何,至于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过为了做做样子,你不用往心上去,”沈定安说到这里,举起手发誓,“我可以起誓,今日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说话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孙若云还没来得及拦他,就被他抢先说出了口。
孙若云不由有些动怒:“你这个人,怎么竟胡乱发誓,以后可不许如此。”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沈定安傻乎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