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很是同情地对他说,虽然以他的成绩是肯定能考上剑桥牛津这样的顶尖学府的,但同时,在国外读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一笔巨大的数目。
他承担不起。
这话恰好被来办公室找其他老师的祁野朋友听见,他早听说时栖和谢予深的关系很好,在学校里,谢予深成绩优异又样貌出众,时常有人拿他和祁野比较。
作为祁野的朋友,他早就看谢予深不顺眼了。
“……就算有考上剑桥牛津的本事又如何?有些人,一心想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穷山沟里家徒四壁的土鳖,也不知道是什么家教教出来的,还敢和祁哥抢女朋友,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从前他也当着谢予深的面冷嘲热讽过。
但谢予深一向都当做没听见,从不会还嘴。
然而这一次——
眉目清冷淡漠的少年头一次主动挥拳,捏得泛白的骨节忽然灌注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砸在了这位细皮嫩肉的二世祖身上。
场面混乱。
对方被一拳打掉了一颗牙。
鲜血一滴滴落在走廊,一层楼的学生都跑出来看热闹。
谢予深当时几乎是发了狂,好像要将对不公命运的所有愤怒都倾泻出来,要把眼前的人和自己,通通毁得一干二净。
“谢予深!谢予深你给我停下!!!”
一片混乱中,时栖的声音忽然炸响,一瞬间唤回了他的理智。
时栖死死地圈住他青筋暴起的双臂,一声声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