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哥哥玩。”

小男孩脸颊软软，低着头挤出了双下巴，看得时栖忍不住摸了摸。

“躲着怎么和哥哥玩呢？”

小珩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更小了。

“……妈妈说哥哥不喜欢我，不想跟我玩儿。”

他越说越委屈，小嘴可怜巴巴地撅着，眨眨眼就有泪花润湿了睫毛。

裴宴皱了皱眉，牵着时栖的手就要走。

“别去招他，待会儿哭了你才知道麻烦。”

小朋友对大人的语气很敏感，一下就听出了裴宴的语气似乎带着烦躁不耐。

于是小珩一把抓住时栖的另一只手，可怜巴巴道：

“没哭，小珩没哭。”

像是生怕裴宴要走，他努力把委屈的眼泪憋回去，可越憋越憋不回去，越憋不回去就越着急，最后眼泪完全失守，急得哇哇大哭：

“……呜呜我真的没哭呜呜呜……是眼睛想哭哭不是我呜呜呜……”

时栖看着又好笑又可爱，忍不住抱起来对着裴宴道：

“人家鼻涕都快哭出来了，不帮忙拿纸擦擦？”

裴宴平静地对上了小珩哭得通红的眼。

眼泪渐渐停了下来，两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