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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要是怕就直说, 你说了难道我会笑话你吗?”

宋书言听得心惊胆战。

从来没人敢和裴宴这么说话,尽管裴宴在公司一向面含三分笑意, 也几乎不高声呵斥下属, 但没有人会把他和亲切温和联系起来,更没人敢和他开玩笑。

然而他战战兢兢看了眼裴宴的神色——

他跟没听到一样。

平静地吃了消炎药, 再吃了退烧药。

默默躺下。

宋书言内心震惊, 嘴上却小心翼翼问:“明天兴耀的关总跟您约了晚饭, 您看……”

“推了吧。”裴宴哑着嗓子, 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除了这个,应该没有其他安排了吧?”

宋书言:“没有了, 您把明后天的工作都提前到这几天了,现在除了几个可去可不去的应酬,没有别的工作。”

“提前?”

时栖似乎明白一贯身体健康的裴宴为什么会倒下了。

他原本的工作量就不小,还提前完成, 不透支身体是不可能的。

但他这么着急干什么?

裴宴并没有解释,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他眼皮沉沉,于是开始赶人走。

时栖还挺意外:“没想到你生了病这么乖巧, 我还以为你哪怕高烧也能爬起来再看一百份文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