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淡淡笑着:“裴宴高三时,打断你们带着裴宴离开的那个人就是我,不知道叔叔阿姨还记不记得?”
模糊印象里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和眼前这个容貌昳丽的女孩重合在一起,两人惊愕万分。
“你们对于小珩而已,或许是父母,但对裴宴而言,只是收养他的‘好心人’罢了。”
时栖垂在身侧的十指与裴宴微凉的十指交叠,温暖而有力。
裴宴侧目,深深凝望着她的侧影。
“裴宴心地善良,好心人会有好心人的待遇,至于别的,还是请你们不要多想了。”
“告辞。”
临走的时候,时栖摸了摸小珩的头。
小朋友什么也不知道,但感觉到气氛不对,有些慌张。
时栖拿上手包,牵着裴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金碧辉煌的酒店。
她的高跟鞋踩过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铿锵有力又怒气冲冲,嘴里还道: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小珩这么可爱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父母!!当年恨不得把你丢得远远的现在居然还敢摆架子……”
就只是一瞬间。
刚刚心底积压的那些郁气,随着时栖牵着他跨出酒店,好像也都随风散了。
那些求而不得的。
那些心有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