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成亲时,她舍下面子亲自来接他散衙。
却被告知时清川得值夜。
她只能落个空,灰溜溜回府。
樊相宜思及此,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时清川。
他眉眼弯弯,往日那股清冷的劲儿此时消散的一点儿不剩。
就如同站了个陌生人在她面前。
“咳”
樊相宜被茶水呛到了。
这让屋里的丫鬟们着急忙慌的上前。
红瑾一边抚背,一边询问樊相宜的情况。
就连时清川都一反常态询问樊相宜是否要紧。
“我没事”时清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樊相宜从未想过,时清川还有对自己这么温柔的一天。
她已经说了没事。
可时清川还是绕过茶几,几步踱到樊相宜身边。
他伸手拿过青麦手中的帕子,轻柔的帮樊相宜擦拭嘴边的水渍。
“殿下何必这么着急,慢些喝,你看,呛到了吧。”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
换做是红瑾,樊相宜定然不会这么震惊。
可说这话的人,是那个从不正眼瞧自己的时清川。
“咳”
樊相宜又呛到了。
这次是被自己的欲言又止后的口水呛到的。
她不明白,时清川为何跟变了一个人一般。
樊相宜的注意完全被眼前的男人吸引,忘了她来此的目的。
茶楼之下。
叶成惟骑着高头大马,见樊相宜回头不再看他。
心中只道情深抵不过年岁。
可当他再看向茶楼时,樊相宜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担忧,眉眼竟让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不等叶成惟深思,路边行人已经给了他答案。
“那不是驸马吗?今日长公主来看宸王殿下,这驸马凑什么热闹?”
“就是,谁不知道当年长公主就是因为这时清川长得和宸王有几分相似才招赘他做驸马的?”
“听说这驸马不喜长公主,今日为何这般殷勤?”
“那还用说,长公主真正喜欢的人回京了,那替代品还有何用?没了宁德长公主驸马这金衣银披,那时清川也不过是介草民罢了,当然要上赶着讨好长公主。”
叶成惟听着街边行人们小声议论,眸光深邃。
愚民妄论长公主私事。
不过叶成惟也没有发难。
只觉得长公主对自己,竟情深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