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于若是各郡县有损毁,京城还有备份。
每年年底,也是时清川最忙的时间。
时清川嘴上说着不劳烦画院,可这些注图,不就是画院的差事吗?
若真让人代替了,朝廷每月拨下那么多俸禄就是养闲散人的?
“该是他们的差事,你不用揽了去。”樊相宜瞧着时清川那熟练的样子,一看就没少画注图。
时清川倒是没有想到,樊相宜会这么说。
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嘴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
“臣记下了。”
待时清川画好,樊相宜才从桌上拿起。
“你要把这一片开阔了?整面墙都不要了?”樊相宜比着图,再加上有注释,她也能看清楚这结构图。
“嗯,都不要了,到时做两面圆弧雕花隔断做装饰就行。”时清川点头。
“这夏日还好,那等冬天,岂不是不能用了?”樊相宜觉得这房子这么改确实好看,只是太过敞亮了。
冬天那冷风刺骨的灌进来。
人不得冻僵了。
“等冬日,臣就和殿下挤挤,殿下不会嫌弃臣吧?”时清川歪头看向了樊相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饶是樊相宜看惯了他这张脸。
如今见他这么对自己笑,还是有些讪讪。
“罢了,你要这么弄就这么弄吧,我这院子那么多屋子,还能冻到你不成?”樊相宜并没有应下让时清川和自己挤挤的话。
她放下了图,转身离开了偏殿。
回到屋里时,见丫鬟们正在整理时清川的东西。
瞧着红瑾要往自己床榻上添被子的动作,立马制止。
“本宫只是晕了他到凤寰院入夜,没说能让他与本宫同枕入眠。”樊相宜一想到昨夜时清川在自己身侧,让她没办法好好睡觉。
心中就有些发虚。
要真让时清川一直躺在她身边。
难保那日她不会兽性大发。
樊相宜一边指挥奴仆搬来了一个屏风,把床和外间隔开。
找来一张长榻,这才让人把驸马的被褥放上去。
红瑾看着自家殿下都同意驸马入屋了,竟然还要隔开来睡。
心中叹息,也别无他法。
至少现在驸马爷上进,知道哄着殿下了。
瞧,这不都能睡一个屋了吗?
睡一张床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红瑾这么一想,心中的疙瘩瞬间就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