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樊相宜回答。
“不困也得睡啊,已经深夜了,那些事情明日再做吧。”时清川劝她。
他感觉樊相宜现在事情多了起来了。
平时樊相宜虽然会看书,可从来不会这么晚。
当然,他知道樊相宜不会这么听话的。
所以也准备了说辞。
只是他没有想到,樊相宜真的收起了笔,合上了书籍,朝着软塌走了过去。
这让时清川一怔。
随后他就听到樊相宜道:“现在你最大,听你的。”
人都已经伤成这样了,那么久让他高兴一些吧。
时清川确实很高兴。
因为樊相宜真的很在乎他。
——
第二天一早,时宵月早早的就过来了。
这几日,她和时夫人轮流过来看望时清川。
时清川受伤的时候,街上还有不少人呢。
就算是想要瞒着,那也是瞒不住的。
时宵月到余水居的时候,发现樊相宜的丫鬟都守在门口,就到了偏房。
“殿下和兄长还没醒吗?”时宵月看着云屏给自己端来了清茶,就出声询问。
“嗯,应该快了,昨夜驸马夜里疼的厉害,殿下照顾了他一晚上,快天亮才睡下。”云屏给时宵月解释。
时宵月听到云屏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虽然自己的兄长确实是个书生,也不会武。
可也不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提的人吧。
小时候他摔断了手骨,哼都没有哼一声。
自己父亲说起二哥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后悔送他去学堂读书,应该送他去武堂学武。
毕竟他又一根硬骨头。
就算手断了,都不哼一声。
昨日自己母亲来看过,自己的兄长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怎么会半夜喊疼让长公主照顾呢?
就算是自己,估计要死了,也不敢劳烦长公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