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默了一会儿,问道,“太子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协道,“回王爷的话,才到,和王爷前后脚到的。”
黛玉已是一身冷汗,抬头去看云臻,见他眼眸沉沉,是从未见过的阴云骤雨,她不由得伸手握住云臻的手,“我也防到了,才故意当着妙玉的面,叫人快马进城去寻你的。”
云臻搂了搂黛玉,“别怕,没事,有我在呢,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叫你出什么事。”
黛玉眼眸一湿,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身子倚进他的怀里,强自道,“我才不怕呢,他要敢冲我下手,我弄死他!”
云臻忍不住笑了,又格外心疼,双手一托,将她孩子一般抱在怀里,蹭着她的脸,问道,“那你和我说说,你要怎么弄死他?我帮你参详参详!”
黛玉也说不出来,道,“横竖总能想到办法啊,趁其不备,出其不意,总之想欺负我,他就不能活。”
云臻笑道,“这是孩子气的话了,他骑射虽不如我,从小儿也是父皇着意培养过的,拜的是素有战神之称的张楶做武功师傅,你细胳膊细腿的,还想要他的命?”他亲亲黛玉的脸蛋儿,“这种事儿呢,前次发生是因为连我也没想到,以后绝不会再有了。这一次,便是我没来,你身边也有十来个护卫,他若来了,这些人虽不能置他于死地,也必定是可以叫你毫发无损的。”
云臻去了,酒宴是设在妙玉的院子里。王协跟过去服侍,这边,黛玉叫轻絮偷偷儿去瞧了一眼,回来跟她说了,“竟是妙玉师傅在旁边把盏斟酒,也没叫人布菜,说那酒是素酒,妙玉师傅亲自做的梅花酿,几样素菜和点心,不甚丰盛,一个锅子,里头炖的竟然是鹿肉。”
本就是半夜了,一顿酒喝到了四更天,云臻回来,原说不在这庵里行荒唐事的,谁知,那酒里头竟然兑了鹿血,云臻实在是把持不住,只在榻上便行了事。事后,黛玉哪里好要水?用了自己的亵衣把二人身上清理了一下,不由得骂道,“这也是一国储君?”
云臻靠在榻上,头有些疼,用手按着,原本心情不好,听了黛玉的话,不由得笑道,“这也怨不得他,那酒送上来我也闻到了这味儿。只我想着,我若是不喝,他不定会拿你出来说话,喝便喝了,才喝的。也不是不能忍,若你不在跟前就忍了,你又在跟前,这一个月来,我也总想着你,哪里还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