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话题继续不下去了,两人相视无语。周云飞进来,看他们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跟两尊雕像似的,笑道:“二少,好久没见,您今天怎么纡尊降贵到我这小院来了?”
“路过。”白翰辰又把话从头说起。
周云飞眨巴眨巴眼:“哦,敢情不是来接闻歌的啊。”
“顺便。”白翰辰气短。
“那你们跟这吃饭不?”
“回家吃。”
“你可真是金口玉言。”周云飞翻楞着白眼,“闻歌,天天跟这号人待一块,能把人憋死,是不?”
付闻歌皱眉笑笑,对白翰辰说:“就跟这吃吧,方婶刚才说了,要多炒几个菜,再说,外头雨下这么大,大力也不好开车。”
“我得早回去。”白翰辰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哦,对。付闻歌想起还有白翰宇那档子事儿,于是又对周云飞说:“你跟方婶说,我们得先走,让她别麻烦了。”
周云飞听了,拿怪异的眼神儿扫了付闻歌一圈儿,心说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我们付少爷居然这么听话。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付闻歌只问陈晓墨借了身单衣,从院里到车里这一小段距离,他身上便让风给打透了。上了车,抱着胳膊直哆嗦,脸和手都冻得发白。
白翰辰收了伞坐进副驾,从后视镜里瞧见付闻歌那样,抬手解开夹袄的搭扣,脱下来甩到后座上。
“搭上点儿。”他命令道。
抱着沾有白翰辰体温的夹袄,付闻歌的脸没多会便由白转红。他悄悄望向后视镜,却见镜子里映出白翰辰垂着眼、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