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一下午的戏份终于拍完了。
江帆从“山崖”上跳下来,阿木达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想要递给他。
蓝希晚了一步,连忙去追。
阿木达挑了挑眉,脚下一迈,突然以一种诡异的步法往前挪了一大截,就像瞬移。
蓝希急了,抱着江帆的羽绒服急吼吼地往那边跑。
江帆忙说:“别急,我摘了麦就过去。”
话音刚落,蓝希就被线缆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到地上。
不知谁撒了一滩水,蓝希好巧不巧地趴在上面,白皙的脸上沾上一层灰,两只手上都是泥,羽绒服也脏了。
江帆心疼坏了,连忙冲过去,把人抱起来。
蓝希看看江帆,再看看不远处的阿木达,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漫上湿意。
江帆以为他受了伤,慌里慌张地去检查,“哪里疼?脚扭到了吗?还是胳膊?”
蓝希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羽绒服,闷闷地说:“脏了……”
江帆揉揉他的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没事,脏了也能穿。”
说完,就接过去,毫不介意地套到了身上。
蓝希看着他胸前那两块深色的湿渍,忍不住笑了出来。
江帆松了口气,跟大伙打了个招呼,牵着蓝希上了保姆车。
阿木达抱着大衣站在原地,直到保姆车拐出片场,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