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仅次一次。”维克托抿了一口清酒，眼中带有一丝怀念：“人可以有‘爱好’，但不能让‘爱好’变成‘毫无节制的作乐’，我父亲很早就教过我这个道理。”

“他是个好父亲。”豪雪虚举了一下酒瓶，也饮了一口：“最开始还以为你和小小姐是亲兄妹，后来小小姐向老夫透露了一点关于你的身世……最初的时候，很难熬吧？”

维克托微微一笑，仰头看向头顶的深海，露出怀念的笑容：“还好吧。佩罗娜很懂事，村里的人们对我们也很好。能想象吗？那时候我和佩罗娜最大的梦想就是去阿尔盖罗镇的‘贝壳餐厅’吃一顿大餐。撑过了最初的几年，我和佩罗娜合力干了第一单买卖——猎杀附近一个作恶多端的小海贼团首领。70万贝里，这是我们的第一笔大额收入。”

豪雪哈哈大笑了起来：“70万贝里！足够你们两个吃顿大餐了吧？”

“很遗憾，我们没去吃。”维克托耸了耸肩膀：“这些钱绝大部分都被我们用来买书和修缮房屋了，剩下了几万贝里，我从路过的行商那边买了一堆丰盛的食材，自己在家给佩罗娜做了一顿晚饭。事实证明我没有烹饪的才能，最后我俩硬是把焦糊的菜都吃了下去。后来她再也不让我做饭了，真遗憾，其实我觉得我的厨艺还有进步的余地。”

“佩罗娜知道我想出海，所以她一直很努力地学习航海术的相关知识。别的孩子童年时期都在玩耍游乐，而她却整日泡在枯燥的书籍中，要么就是锻炼幽灵果实。我一直觉得很亏欠她……”

维克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手中的空酒杯有些出神：“那丫头其实很喜欢摇滚乐，也喜欢看时尚服装杂志，总是将家里仅有的小熊玩偶打扮成黑暗哥特风……我都知道的。”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平日里永远以微笑示人的世界最大黑手党首领，此刻却露出了些许惆怅的神情。

豪雪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决定转移话题：“那个‘月牙猎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她醒了？”维克托面色恢复了平静：“受那么重的伤都能恢复，动物系的恢复力真是可怕啊。”

“大概20分钟前醒来的。”豪雪不可置否地掏出怀表看了看，这怀表还是大家在圣白杨的春天女王之城一起买的名牌产品，当时队伍里每人都有一块：“那家伙已经被海楼石镣铐锁住了。她一直嚷嚷着要见你，想加入‘珊瑚’赎罪立功。”

“不收。”维克托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这位卡特琳娜女士可以称得上是声名狼藉，之所以被称作‘月牙猎人’也是因为她喜好收集美女的首级，简直就是变态。”

“那就干掉她？”豪雪说罢就站起身来，准备动身去亲手干掉‘月牙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