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月季忙不迭地凑上前来,紧张得直吞口水。
她能感觉得到。
平时冷着脸却很慈祥的唐大夫,今晚很不一样。
刚才一个眼神差点把她吓哭!
“公子已无大碍,接下来,每隔一盏茶换一片参片,一个时辰后,公子就会醒来,我会在公子醒来前回来。”
唐大夫将锦盒放到月季的手里。
“我来喂?唐大夫你去哪?”
月季不解地问。
她还没有得到答案,眼前闪过一道残影。
唐大夫已如鬼魅般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唐大夫他不光会治病……他还会飞?”
月季惊呆了。
……
嗖——
唐大夫的身影在各家宅院的房顶上跳跃,动作轻巧,速度之快,连看门狗都未曾发觉。
他沿着秦宅到醉花楼的路途一路急驰。
隔着老远,就看到甜水街方向,有许多官差拿着火把,正在有序地撤离。
“公子就是这在里遇见了强盗。”
唐大夫站在屋顶,凝视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泊,咬紧了牙关。
“肖家家丁去县衙敲鼓时我都不信,富阳县这十年都没遇到过强盗抢劫的案子。”
“你没看到县令和夫人当时脸都青了,钦点了衙内所有官差来拿人。听说是个人恩怨,到的时候肖家二公子连逃跑的五个赌徒都抓回来了,现在全关在大牢里吃板子呢。”
“听说主谋是醉花楼的花魁惜月,她不承认,县令正在亲审……”
听到这里,唐大夫脚尖一点,几个跨跃间就已逼近县衙。
……
县衙大牢。
县令夫人端坐在一把竹椅上,面对着绑在三角架上挨鞭的惜月,再次出声询问。
“说!你为何要害秦小满?”
啪!
马鞭自县令夫人手里甩出,站在旁边观审的章县令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身上早就没有一块好肉的惜月,更是疼得当场昏厥过去。
“泼醒她!”
平日里温婉示人的县令夫人,此时神色冷酷,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大牢里的官差都被章县令打发走了。
此时只有县令夫人的贴身丫环在打下手。
丫环轻巧地拎起五十斤装的木桶,一步跨到板凳上,将整桶凉水兜头泼下。
“咳咳咳!”
惜月清醒过来,面对着犹如罗刹般县令夫人,泣声大哭。
“夫人!夫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被秦小满逼得走投无路,才让人去抢他的银票!”
“他陷害我,让我欠了他二百五十多万两银子,鸨母逼着我陪客还债,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只是想抢钱灭口,我真的没有说谎!”
刚开始时,惜月还抵死不肯承认参与了打劫。
按照大乾律例,无论是偷还是抢都要剁掉一只手。
她想保住自己能弹琴抚笛的双手撒了谎。
可她没想到,秦小满被抢会惊动县令大人亲自来讯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