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之昌再开口,他看向卧房方向。
“王长史稍等片刻,我拿了父亲的印章就走。”
“应该的应该的。”
王之昌见他去取印,知道这是准备将再生稻一事移交给府衙打理,望着秦小满的背影,脸上笑开了花。
他头一次感觉秦小满如此顺眼。
“王长史,结案的时候,你儿子王耀辉是按逃犯寻仇处置还是按上门抢盗处置?”
章县令见王之昌如此得意,泼了一盆冷水。
王之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直勾勾地盯着章县令,好半晌才一脸无所谓地开口。
“我在那日诗会时就已声明,我与王耀辉这个逆子断绝了父子关系,如果不是我今夜来迟一步,让我亲眼看到他敢伤害秦公子,毁我大乾国运,我必亲手诛杀这个逆子!”
王之昌说得大义凛然,明显已经走出了王耀辉身亡的悲伤里。
“……”
章县令面对如此贪功的王之昌,不再浪费自己的口舌。
“给公子备马车!”
……
秦小满小跑到屋檐下,就看到有道剪影倒映在门栓处。
“月季姑娘,外面动静那么大,你让我们出去看看公子怎样了?”
“不行!公子说过我们要帮他看管好屋子里的东西,谁也不准离开!”
月季拿后背顶着门栓,寸步不让。
“月季虽然脑子不太灵活,但论恪守命令,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秦小满由衷地称赞一声。
无论是给大白鹅拔毛做羽绒床垫,还是养鹅鸭留稻茬,又或者今晚让月季守在屋子里不让众人出来。
除了月季不会考虑他做这些事的原因并全力支持他以外,换作别人,听到外面有动静,早就忍不住前来救主了。
所以哪怕月季文不成武不就,有些事缺了她还真不行。
咚咚。
“月季,开门。”
秦小满的手还悬在半空。
吱嘎~~
月季转过身就将房门打开,一步跨出了门槛,睁着大大的圆眼朝院子里看去。
“公子,出什么事了?”
“……”
秦小满顿时觉得刚才的赞美多余了。
在月季心里,八卦好像比他的安危更重要?
“就是来了几个贼人,已经让我给解决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满地是血的院子,一语带过,朝月季伸出手去。
“老爷的印章。”
月季从胸口里掏出一枚带着余温的印章。
一看就是贴身保护,章在人在,章无人亡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