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人盖工房,根本不需要担心。
“公子,到了。”
川朴赶着马车停在了陈铁匠家的窝棚前。
陈铁匠不在家,只有他的婆娘带着未满周岁的奶娃子,正在铸铁的灶台上架了一口大铁锅烧着午饭。
还有许多妇人也在帮忙。
秦小满一下马车,马上有人端了一只刚洗干净的陶碗送上一碗水。
“秦公子热了不,快进来喝碗水。”
水底下堆着白色的粗粒粉末。
是砂糖。
普通人家待客一般都是喝茶根水,在他们眼里,只有贵客来了才会给一碗糖水喝。
“多谢。”
秦小满接过陶碗,将水摇晃均匀。
眼看着沉底的粗粒融化不了,干脆仰头喝得一滴不剩。
顿时,大家眉开眼笑,招呼着他进去坐。
“我是来请陈老板帮我打十口加大加厚的大铁锅的,差不多四尺宽、三尺深,到时候好烧开水用。”
秦小满一解释,窝棚里的人们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工房里垒了那么多灶台,口径那么大、那么深,原来是为了烧开水拔毛用的。”
无论是谁。
听到这番话,都不作它想。
“嗯。”
秦小满未置可否地点点头。
“工房都盖好了,这些锅得马上打,赶紧添把茶把饭煮熟,我喊老陈回来生炉子打铁。”
陈铁匠的婆娘连定金都没要,一声招呼。
窝棚里就忙碌起来。
秦小满看到不少身上有伤的妇孺也在其中忙活着,并未制止。
毕竟在这些质朴的民众眼中,不劳不食,拦着他们干活相当于不让他们吃饭。
上了马车,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川柏。
“去请附近的郎中来,看看这里的伤患,药钱不够的话记在我头上,回头去平账。”
一千两银子看上去不少。
可这里的流民聚集了数百人。
各地欠收,药材也是水涨船高,导致许多人伤了病了也只能咬牙硬撑。
“是!公子!”
秦小满出神地盯着那些干活的流民。
那些流民身上穿着破烂,和当地的居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