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殓时。
他才知道,原来发簪只没入麦冬额头一寸。
按照当时的距离来看。
不等司垚的威胁抵达眼前,唐叔便能将司垚控制住,让他恢复行动力。
但,发簪会提前打出。
能不能避开,就全靠唐叔有没有余力将发簪打偏,或者靠他的能力和运气来闪躲了。
秦小满此时不再胡思乱想,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只知道。
这样生死一线间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死一个麦冬,已经够了。
“公子……公子信得过我,我自然倾全力相教!”
唐参也不再去想,让公子这时练武修行,会吃多少苦受多少罪的问题。
遇到他力有不逮时,还是要靠公子自己去应对。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小满勾了勾手指。
“……”
唐参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但并未交给他。
“公子,此物用了会散发一股浓郁的酸味,对身体并无好处,还请公子和章夫人退后几步。”
再者说。
公子从未用过此物,他担心公子浪费药水。
“也是,那这里交给唐叔了。”
秦小满指着月亮门处。
“章夫人,借一步说话。”
章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顶着人皮面具的司垚。
最终还是对着丫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跟着秦小满往月亮门方向走去。
不消片刻。
秦小满便听到章夫人的丫环对着几个衙役指挥着。
“凶手易容了,需要扒掉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你们去拿些水来。”
他知道,章夫人是要调走衙役。
让唐叔好毁尸灭迹。
事后追究起来,也可以说是,去除人皮面具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反正杀手的身份让衙役知道了,还可能会带去不必要的危险。
对于这种下黑手的行为,秦小满十分理解。
“公子,节哀。”
到了月亮门处,章夫人率先开口。
秦小满感激一笑,却摆了摆手。
“愤大过哀了,就不必节了。”
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