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粗箭却能够穿透许多刀刃。
在晨光的反射下,挡住要害的刀剑不仅挡不住粗箭,反倒成了活靶子。
贺鲁耶被困在骑兵当中,望着手下的士兵,像被镰刀收割时的青稞一样,从外到内,一层层地倒下。
他用尽力气勒紧缰绳,望着踏着血泊而来的大红马,视线逐渐模糊。
“我乃……”
哧!
银枪再次划过。
贺鲁耶的脖子前闪过一道血光。
扑嗵!
人,气绝落地。
马,惊而疾奔。
“突厥先锋大将贺鲁耶,下令诛杀同州六城男丁的人,我自然认得你。”
长公主驾马从其尸体上跨过。
箭雨已停。
侥幸活命的突厥骑兵面对着大乾长公主的真身,以及那强力无匹的粗箭。
哪里还有胆量再战。
有马的驾马,无马的手脚并爬,飞快地朝着营寨入口的方向。
怎么来的怎么退。
“杀!”
就在这时。
先前他们跟丢的那些大乾士兵,从四面八方全部冒了出来。
将跑得慢的极大多数突厥骑兵们包围在其中。
“杀!”
“杀!”
“杀!”
大汉士兵们挥动着手里的武器,对着突厥骑兵使出浑身的力气砍了过去。
连日来被突厥骑兵骑着脖子打的屈辱。
攻城掠城被屠城的仇恨。
再加上突厥骑兵此时的怯战。
结果,已没有任何的意外可言。
长公主从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缠在被流箭射中的右臂上。
绕过纷乱的战场,走到营寨门前。
虽说此次针对突厥敌兵的设计,已是十拿九稳。
但不得不防备,突厥另有奇兵来袭。
主将守营门,来者皆可退。
“报!”
斥候骑马而来。
“突厥骑兵垫后的一支一千人的骑兵,在我们开始攻击进就已撤回,带兵前往天镇城驻兵方向去了!”
突厥这一次,根本没把失去了两员大将领军的营寨戍兵放在眼里。
只调来了同等数量的三万骑兵攻打。
剩下的十数万,以及从同州六城调派的兵力,定然全部集中在了天镇城。
“按照平日的情况来看,一万守兵面对这些敌兵,守不到半个时辰。”
但。
今时已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