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波拉仇恨真是巧得很,推波助澜,将他们王府变成了挡箭牌,至今顾念想起了就浑身发毛,因为按照原著小说的情节,当今陛下属意的皇子,其实是出自一名宫女腹生,那宫女偷偷将皇子养大再巧妙地演出了父子相认的戏码,将已经老年的陛下,那已经沉寂的爱子之心给死灰复燃了,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想利用她爹做挡箭牌,为这个最小的儿子铺位。
其实这个皇爷爷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惜他忘记了一个人,光盯着秦、王父子却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那就是自己。顾念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忍不住拍拍脸蛋道:你差点就是下一个武则天了。
看着发髻上的木兰花簪子,她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丞相府内,高楼台榭,高墙绿瓦、假山以奇异美围绕小桥,流动小溪,清澈稍着落叶流淌,中间的拱桥通往游园深处。
桃花树下,桃花映映,粉瓣飘零。
只片落于树下倚树侧坐一手持书卷,一手空拦树上的桃花瓣,正巧有一片花瓣落于女子发间,斜立恰处,宛如天然发饰给她增添了份隐世淡淡的雅气,尤为瞩目的是发髻上亦斜着一支熟悉的木兰花簪子,随动作垂落之际时不时触到洁玉般的耳廓。
祝语柔仔细品味着手中的古籍,读得忘神,丝毫未发觉自己此时仿佛落尘的桃花仙子那般耀目。
待过了一会儿,院外来了不速之客,翻墙而入,动作娴熟,显然不怕有人将自己当贼子一样。
祝语柔未抬首便说:“不告而入乃宵徒行径,某神影无踪、来去亦匆匆。”
“此次又因何事?”
来人似乎对自己被说是小偷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反而爽朗之间,带点调侃的意味。
“我是来看看,你今年嫁了没?看来我们祝大小姐还是孑然一身,可惜可惜,这世间可配的良人真是少之又少。”
祝语柔斜倪那人一眼,瞧见他大白天一身黑衣,显然曾经私自去过其他地方再被警觉之人发现,所以便逃至此处避难来了,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早已习惯。
“桑赞,这次谁家又遭殃了?”
桑赞对自己被说成小偷而生气,却因为这一说而有些小小不满,他说:什么遭殃不遭殃能被本侠客盯上之人,是他们的荣幸?
说罢他环抱双臂,胸膛展开,光明正大站在院子里,似乎在宣示自己的正义之气。
祝语柔再没闲情逸致阅书,玉手将手轻轻阖上搁在桃花树下,她站了起来无视男人,便转身回屋了。
桑赞立即冲她喊道:“三年友人,你对我的态度怎都是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