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墨渐渐闭上眼睛，再猛地睁开，眼球已经覆上邪红之意，充满了鲜血的颜色。

“入魔？”长虹盯着他只道了一句。

但即便如此亦是无关紧要的语气。

墨急切之中，怒意滔天。

第一剑挥出。

他的长剑落地。

第二剑挥出。

软剑缠臂，试图逼退长虹。

第三剑。

却是长虹出招了。

她的剑再度击在墨的剑上。

两人僵持之下。

长虹站立不定凭着内功将剑刃震动，墨随着跟上，两人双剑相交，剑上铆足内劲，各自的内力外泄，已经收不住。

除非一方落败，才可分出胜负收回内力。

墨几乎是孤注一掷！

他目光凌厉又赴死的慷慨。

“一定要击败你！”

不知何时，墨已经从杀死长虹，变得只剩下击败。

对立的人站着。

长虹的斗篷随剑风飘荡，玉手持着剑，她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只是笑笑分明不放在眼里，激得墨惊怒交集之下，以平生之力，软剑疾刺，剑到中途，陡然转弯那剑尖竟然不受控制朝自己胸口扎了过去。

“这！！！”墨惊惧疑惑不已。

只到半央，另一剑却挡住了刺剑，随即改为拍驱散软剑的剑气。

最后。

墨几乎是被自己的剑气给抽的撞入尘雾之中。

长虹轻轻收回剑，已经是胜利者审判的站立，她起唇念诀：“剑客，人剑合一，与嗔与怒。”

“剑意随然。”

墨被剑气抽疼之余，他听到长虹的话，便立即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情绪。

他，他犯了剑的大忌。

余下。

便是顾念的房间已经被狂暴的剑风给掀飞成两半了，没有了屋顶遮挡，之上的夜空连月光都肆无忌惮洒落在地板上。

而屋内哪里还有墨的身影，已经被抽的不知飞哪里去了。

她倒是看见附近的几扇高排墙被撞出口子的洞。

顾念已经充分表现了吃瓜群众的目瞪口呆，她下巴都快惊掉了。

“我，我，我。”

“就在刚刚，那个跟小绵羊一样乖乖被自己亲的女人，竟然，竟然那么厉害！”

要是不喜欢，亲了长虹她岂不是连嘴都要被削掉，等等，什么嘴，到时候她整个人直接会被斩成两半才对。

凭借长虹的技术，那两半，二分之一，肯定不多不少比案板上的屠夫还要精准。

顾念此时此刻没有觉得父王危险，反而觉得以后要是和长虹有家暴，她...她绝逼是第一个先去六道轮回。

许是见她呆立许久了。